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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挑釁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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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一緊,用一種關切的眼神註視著她,異常誠懇的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,是我不對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哈哈。。。。求收藏和評論呀

☆、晚會

許有慈顯然沒想到應閔澤會服軟,反而不知道怎麽接話了。

等他稍微松了一會兒力氣,手立馬掙脫出來,擦了擦眼淚,無所謂道:“沒事,是我自己太感性了。”又假裝看了看天色說:“時間不早了,你快走吧,不然她該等急了。”

說的這個她,他應該明白的吧。

“我送你。”應閔澤歉意的開口。

“不用了,我自己坐地鐵回去。”

沒等許有慈走幾步,應閔澤就拉著她的手直接往他停車的方向走了。

她的手被他這麽一握,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,他們竟然牽手了……

坐上車子後,許有慈覺得這個氛圍怪到極點。她試探性的問道:“應靜柔怎麽辦?”

“我已經安排她回去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聽完,她在心裏反駁著,她擔心應靜柔幹什麽。

那個時候說什麽兩人是好朋友,幾個月不聯系,直接翻臉不認人了,真是虛偽。

良久,應閔澤見許有慈一直不吭聲,以為她還在生氣,猶豫不決的說:“剛才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,靜柔打電話過來叫我去接她,她說她身上錢包被偷了,所以我就先過去找她了,很抱歉沒有及時告訴你。我以為你會自己先玩著,我準備把她安頓好以後,再去找你的,沒想到……”

說到這,應閔澤略微停頓了下,許有慈豎起耳朵繼續認真聽著。

“沒想到,你竟然會這麽傷心。”很明顯,他這話飽含深意,似乎還有沒說明的話。

許有慈靠著窗戶,悶不吭聲,說得她都不好意思來了,頭一回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哭哭啼啼的。

其實她想了想剛才失態的自己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
不就是和人走散了,聯系不上嘛,她大可以自己玩著,稍後聯系匯合,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害怕的到處找應閔澤。

真是非比尋常。

“呵呵,觸景傷情而已。”許有慈幹笑著回答。

大概是這幾天太累的緣故,方才又哭了一場,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
應閔澤一路上開著車,舒緩的音樂浸入心房,他的心裏莫名的無比踏實。

車到小區門口的不遠處停了下來,許有慈沈默著下了車,關好車門後,說了一句“謝謝”。

剛直起身子準備掉頭,應閔澤突然說了一句:“等下。”

聞言,許有慈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他。

只見他從褲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掛墜,遞了過來。

許有慈接過後,定睛一看,原來是一個蘋果掛墜啊。

她先前悶悶不樂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,笑著說:“謝謝。”

“平安夜快樂,晚安。”然後就發動油門,消失在了許有慈的視線裏。

即便是這麽個小禮物,許有慈的心裏像抹了蜜糖一樣,無比的開心。

回到家的時候,許有慈覺得夏妍今天很不一樣,全身上下都像變了個人似的。

頭發竟然燙卷了,身上竟然穿的是緊身的連衣裙,鞋子竟然穿的高跟鞋!

這簡直是前所未見啊。

“夏妍,你這剛去了哪裏啊,怎麽像變了人似的。”

夏妍聞聲,見許有慈回來了,湊過去嘿嘿一笑說:“今天秦森約我出去玩了,然後我臨時做了個造型,是不是把你驚艷到了?”

許有慈聽完,默默點頭,心裏默念著,愛情的力量真偉大。

隨後又問:“他今天不和他女朋友過,幹嘛要和你過啊。”許有慈眨巴著眼睛,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意望著她。

“他和她女朋友分手了。”夏妍說的波瀾不驚,好似分了跟沒分一樣。

“所以,你轉正了?”

夏妍轉身坐到沙發上,仰頭嘆氣道:“要是那樣就好咯。可惜人家把我當成好朋友,不想傷害我的感情啊。”

這麽一說,這個秦森對夏妍還是蠻真誠的嘛。

“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?”

夏妍無奈的看著許有慈回答:“還能怎麽辦,就做朋友唄,然後慢慢移情別戀。”

聽完,許有慈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,做朋友保不準夏妍會更喜歡他呢。不過畢竟是人家的私事,還是默默看著好了,省的又鬧分歧。

聖誕節這天,公司特意放了半天假,給各位員工有時間去準備。

許有慈和李娜娜去了一家購物廣場,裏面的商品琳瑯滿目。好多漂亮的衣服,許有慈都看中了,但是看了一眼價格表,還是看看算了吧。

李娜娜就不同了,買衣服專挑貴的地方去。

她比許有慈先工作三年,自然攢了一點積蓄,加上家裏的情況又是小康,僅僅一次晚會的禮服,她當然舍得花大手筆了。

但是許有慈覺得這衣服只會穿一次,幹嘛要買那麽貴啊。

於是問道:“娜娜,這衣服穿一次就不能穿了,買那麽貴幹嘛啊。”

李娜娜很是無奈:“參加其他場合的宴會我可以穿啊,再說了,這次不止公司的人來參加,聽說還有應總的朋友,以及其他公司的合作夥伴。我當然要精心打扮了!”

好吧,她其實不是很懂她的想法。

晚會是七點開始,現在才下午三點,李娜娜又拉著許有慈去理發店做造型,她內心是拒絕的,但是壓不住李娜娜的熱情似火。

許有慈沒讓理發師給她盤頭發,她自己簡單的把頭發梳下來,噴了點發膠,定定型,就搞定了。

李娜娜笑她也太隨意了,許有慈回了一句:“我窮。”

折騰了一個下午,許有慈和李娜娜總算全都弄完了。

到達晚會現場的時候,已經來了不少人。

許有慈找了一圈銷售部的人群,發現他們在一個角落的沙發裏坐著,悻悻然的走了過去。

她參加這種晚會純粹是來吃東西,當然還有一部分是來看帥哥的。

林艷看到許有慈來了,忙打招呼讓位,再看了看許有慈身上的著裝,不禁驚嘆道:“天吶,你這禮服真暖和。”

林艷的言下之意是說她的禮服很土,許有慈無所謂的說:“不就是個外國的節日嘛,敷衍敷衍就好了。我可不想和錢過不去。”

“李娜娜呢?”林艷問道。

“她啊……”許有慈在人群中搜尋著李娜娜的身影,看到穿著一襲銀灰色亮皮的晚禮服的女人指道:“諾,那個就是。”

眾人順著許有慈的手勢看過去,發現李娜娜正在一群男生堆裏談笑風生,不禁唏噓。

大家覺得李娜娜今天真有女神的風範,許有慈也深有同感。

那件衣服把她□□的身材正好凸顯出來,還有那個櫻桃小嘴,微微一笑,都能把人的魂魄給勾走。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質。

晚會正式開始,許有慈看到應閔澤站在一個小臺階上發言。

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銀灰色的西裝系了一條藍白相間的領帶。站在聚光燈下,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冷靜沈穩的氣質。

眾人見東道主出場了,紛紛往梯臺中央靠攏,應閔澤原本耷拉的雙手舉了起來,示意大家保持安靜。

“首先,很感謝各位參加我們公司的聖誕晚會……”

許有慈就那樣站在人群的最陰暗處靜靜的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,發現越是觀察的久,心情也越是緊張起來,生怕臺上的人知道她在窺探似的,眼睛還時不時看看其他的地方。

應閔澤的身影每一處都在許有慈的面前放大起來,他臉上的一撇一笑、嘴唇的一張一合、雙腿的一挪一站、雙手的一握一松,都放映在她的腦海裏,清晰無比。

突然,臺上的人好似知曉她的心事般,視線毫無防備的撞進了她的瞳孔裏。

應閔澤靜靜的註視了幾秒,翩然轉頭。

站在原地的許有慈竟然害羞的笑了起來。

晚會宣布開始後,先是欣賞了財務部人員的美麗舞蹈,其次是研發部的歌舞串燒。

這前面的表演都不錯,只是不知道他們銷售部會是什麽樣的。

許有慈沒有報名參加節目表演,也就意味著,她沒有機會和大家競爭,反正那個獎勵對她來說沒什麽用。

輪到他們銷售部表演時,許有慈心裏很澎湃。

然後,她發現竟然只有李娜娜一個人,所以說他們銷售部的代表只有李娜娜一個人了?

許有慈有點吃驚的笑了笑。

燈光一開,李娜娜的開頭動作擺了出來,銷售部的人見勢紛紛鼓掌。其他人員見有人拍手了,也跟著鼓掌。

李娜娜在臺上聽見這麽多人捧場,心裏更加有自信了。

她跳的是一段熱舞,有些動作對許有慈來說真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。

但是臺下的男觀眾可是此起彼伏的吆喝聲,許有慈拿起桌上的果汁,一飲而盡,她需要緩緩。

望著臺下的這氣氛,今年跳舞第一名的非李娜娜莫屬,如此她就可以和應閔澤共舞一曲了。

想到這,許有慈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嘴唇。

就在大家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,燈光立馬又亮了起來,這次變成了幽藍的燈光,背景音樂也是放的舒緩的音樂。

接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生從上方飄落下來,挽著一根絲帶,慢慢滑落。落地後,步履輕盈,揮舞著手中的長袖,身段優美,舞姿曼妙,宛如畫中仙。

許有慈覺得美不勝收,站起來細細一看,應靜柔那張膚若凝脂的臉蛋兒笑靨如花。

怎麽會是她?

當她還沈浸在不可思議中,臺下的掌聲已經轟然一片。一舞完畢,應靜柔微笑著行禮,更多男生都唏噓著。

許有慈往應閔澤方向看了一眼,發現他一臉笑意的註視著應靜柔,那樣的認真與溫柔。

投票時間,李娜娜讓銷售部的人都投她的,大夥兒起哄說:“幫你有什麽好處嗎。”

李娜娜一臉坦然的說:“等姐選上了,就請你們吃大餐。”

一聽有好處,大家紛紛投了她的,許有慈也是,畢竟百事吃為先嘛。

只是不知道應靜柔會不會拉票,像她這樣的白富美,恐怕不需要拉票就可以拿第一吧。

許有慈甩了甩頭,在心裏鄙視自己,怎麽能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呢。

十分鐘過後,主持人拿著結果進行了宣讀。

“獲得本次聖誕晚會第一名的人是……”臺下的每個人都屏息以待。

就在這時,李娜娜突然對著許有慈說:“許有慈,你抓疼我了,你又沒參加,你緊張什麽啊。”

她有點兒心虛的回答:“我這不是替你緊張嘛。”

臺上的主持人幹笑了兩聲說:“第一名的獲得者是應靜柔小姐。”

許有慈頓時如遭晴天霹靂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大家中秋節快樂呀!

☆、聖誕

作者有話要說: 人設崩了的下場就是沒人看,嚶嚶嚶。。。

應靜柔一聽是自己得了第一名,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,對著臺下的李娜娜和許有慈露出得瑟的表情。

李娜娜給了她一個白眼,許有慈卻像是被魔法定住身一樣,一動不動。

主持人帶著暧昧的語氣說:“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應總上臺和應靜柔小姐為大家帶來雙人舞。”

說完後,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應閔澤,只見他英俊瀟灑面帶微笑的邁步到舞臺,對著應靜柔做了一個很紳士的邀請動作。

臺下的李娜娜一點都不看好他們,她希望應靜柔最好能失誤摔一跤。

許有慈站在旁邊一聲不吭,靜靜的看著臺上的兩人牽手。

音樂一響起,兩人就開始移動步伐,他們跳的是探戈,開場就來了個擁抱。

李娜娜看懷裏的應靜柔臉上都長出花兒來了,不屑的對她又翻了個白眼。

許有慈望著臺上的兩人姿勢華麗高雅,熱烈狂放,變化無窮。每一個踢腿、跳躍、旋轉都那麽的張弛有力,恰到好處,根本不像是兩人初次跳舞。

心裏也不禁為他們兩拍手叫好。

臺上的應閔澤英氣十足,每一個甩頭的動作都那麽的肅穆,應靜柔的身段更是柔情似水,剛好和應閔澤一柔一剛,無比繾綣。

臨近結尾的部分,應靜柔的大腿伸出去,應閔澤則用手固定住她的腿部,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。

臺下好多女生都開始尖叫,太養眼了,更有甚者在下面吶喊,兩個人好般配。

許有慈不知怎麽的,也跟著瞎起哄,拍手呼喊。

應閔澤聽不見她的聲音,自始至終也沒往她這邊看一眼。

最後,兩個人完美的謝幕。

許有慈坐在沙發裏無聊的數著頭發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晚上九點半了,索性收拾包包早點回家。

剛出酒店門不久,就看到一輛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
看了一眼車型,發現是應閔澤的,正在訝異剛剛她出來的時候,他還是在和合作夥伴聊天,怎麽一眨眼他就出現在門口了。

誰知,坐在車裏的陳錦年放下車窗,微笑著看著許有慈。

許有慈恍然大悟過來,原來是陳錦年啊。

“剛剛在晚會上我沒看見你啊。”許有慈疑問道。

陳錦年頑皮一笑:“你眼裏只有別人,當然看不到我了。”

許有慈連忙反駁:“我才沒有,瞎說。”

接著陳錦年探出了腦袋,眼珠子轉了轉說:“沒有的話,你臉紅什麽?”

許有慈信以為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的確很熱,陳錦年見到這一幕,仰天大笑。

她無語的白了陳錦年一眼,竟然敢調侃她。

許有慈坐上陳錦年的車子後,有點兒奇怪的問:“你怎麽開的是應總的車啊,他肯借你?”

“我是誰啊,他能不借嘛。”陳錦年一臉得意。

許有慈想,現在他還在晚會上送賓客吧。

突然陳錦年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從褲兜裏拿出手機,發現是一串不熟悉的號碼,直接扔在了座位上。

許有慈問他:“幹嘛不接啊?難不成是前女友?”

“真佩服你的想象力,但是不是。”

“那你幹嘛不接?”

“為了你的安全,開車接電話容易出事,你是不是傻。”

這個理由真是無可挑剔,許有慈無奈的拿起電話,開了擴音器。然後對著陳錦年說:“諾,說吧。”

陳錦年不經意的問道:“誰啊。”

“是我。應閔澤。”那邊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
這下,兩人都傻眼了。

陳錦年清了清嗓子說:“哦,師兄啊,什麽事啊?”

“你開我的車子去哪裏了?”

許有慈給陳錦年使眼色兒,叫他不要說送她回家。

陳錦年心領神會後換了個語氣說:“我現在開車去一個朋友家裏呢。可能現在趕不回來了,怎麽,你要用嗎。”

那邊好像還在晚會上,有人來找了,應閔澤草草的說了一句:“沒事,十點半之前開回來就可以了。”

掛了電話後,許有慈松了一口氣,她可不想被應閔澤知道她現在和陳錦年待在一起。

回家的路上,陳錦年一直說要給許有慈買一個禮物。許有慈婉轉的說不用,他硬是要送。

沒辦法,她也不想要他送什麽貴重的禮物,看著他必送的決心,努嘴說:“那你就送我一根圍巾吧,我比較缺那個。”

在路經一家飾品店的時候,陳錦年把車停在了路邊。帶著許有慈進去買圍巾,這個店的圍巾樣式挺多,許有慈都不知道怎麽挑選了。

店員看她糾結的樣子,打趣的說道:“實在不知道選哪條,就讓你的男朋友幫你選唄。”

陳錦年聽了,絲毫未覺尷尬,還故作認真的在每條圍巾上審視了下。最後選定了一條灰色的質地柔軟的圍巾。

走到櫃臺的時候,陳錦年開口說:“不用打包了。”然後從收銀員手裏接過圍巾,轉身給許有慈圍上,“晚上冷,你穿的也不多,戴著吧。”

旁邊的收銀員帶著暧昧的笑意望著他們。

許有慈躲避著陳錦年的視線,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最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謝謝。”

把許有慈送回家後,陳錦年返回了酒店。

前不久應閔澤打電話來說,回酒店接他回去,估計是喝高了。

等應閔澤踉蹌著走出來後,陳錦年一把迎了上去,一湊近,就有一股濃濃的酒味,這得喝多少酒啊。

陳錦年剛扶應閔澤走到車門邊,他就開始作嘔,陳錦年一個機靈把他的頭往外邊一轉,吐在了石子路上。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車,就看見酒店門口有人招手。

陳錦年細細一看,是應靜柔,他嘴角一笑,立馬啟動車子揚塵而去。

已經有一個麻煩了,他可不想再來個更麻煩的。

應靜柔撲了空,氣的直跺腳,“好你個陳錦年,看我下次怎麽教訓你。”

許有慈回到租房的時候,夏妍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,現在天氣這麽冷怎麽能睡沙發呢。

走過去一把托起夏妍,卻聞到濃濃的一股酒精味。

她喝了很多酒?

夏妍感覺到了動靜,嘴裏咿咿呀呀的說著一些許有慈聽不懂的話,吃力的把她抱回房間後,夏妍伸手擦了擦嘴,然後一抹紅色的線條掛在了嘴唇邊。

許有慈無力的嘆了一口氣。拿出卸妝水、卸妝棉、濕巾,準備給她卸妝。

夏妍還算老實,許有慈給她卸妝的時候,沒怎麽翻滾,還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。

等許有慈忙活完,關燈離開房門的時候,夏妍突然對著門口說了一句:“小慈,謝謝你。”

許有慈會心一笑,好朋友之間哪有什麽謝謝不謝謝的。

走到窗戶邊,許有慈看到天空飄下來細雪,伸手去接,但是落到手裏就融化了。

今天聖誕節下雪了,明天又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吧。

許有慈不自覺的捏了捏脖子上戴著的圍巾,欣慰的笑了。

第二天是雙休,許有慈打算環著附近的一個湖騎腳踏車,一大早就把夏妍從床上拽了起來。

她沒去過那個地方,當然得由夏妍帶路。

跟著夏妍先是走進了小區內的街道,接著過了兩個路口,然後夏妍就不知道該怎麽走了。

“夏妍,你不是去過嗎?”許有慈悶悶說道。

“我就去過一次,路線忘記了。”夏妍用無辜的眼神望著許有慈。

天氣這麽冷,傻站著也不是辦法,百度手機地圖兩個人都看不懂。

這時恰好從左邊走過來一位環衛工人。夏妍走過去禮貌性的問道:“叔叔您好,請問西園湖怎麽走啊?”

環衛叔叔用手指了指說:“這樣直走,過一個路口就是了。”

兩人紛紛道謝後,又繼續趕路。

過了一個路口後,一大片草地映入眼簾,與藍天相映,好生愜意。

這片草地上還有一個巨大的足球場,裏面是這附近的居民用來踢足球的,許有慈著迷的趴在網面上看著裏面踢足球的大叔們。

夏妍敲了一下她的頭說:“快走啦,又不是帥哥,有什麽好看的。”

她只是想看個足球而已。

到了目的地後,兩個人一人租了一輛自行車,騎到圍著湖修建的馬路上,迎著冷風踏著車開始了路程。

昨天雪下得並不是很大,只是一會兒。

所以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積雪,路面上也很幹燥,沒結冰,騎車還是很舒服的。

兩個人約好,騎到對面那個古老的房子那兒歇息一會兒。

沒想到,等到那兒的時候,發現根本沒有地方坐。那裏用紅色布條封起來了,上面寫著四個白色字體:禁止入內。

許有慈和夏妍只能在自行車上休息。

騎了一半的路程,兩個人都很渴了,但是她們並沒有買水,只能喝這冰冷的寒氣。

許有慈拿手機沿途拍風景,當她準備拍一拍空無一人的馬路時,發現對面來了兩個騎車的帥哥。

剛選好濾鏡,準備等他們再騎近點就拍一張,可是她驚奇的發現鏡頭裏的兩位帥哥竟然是應閔澤和陳錦年。

許有慈假裝沒看到他們,轉個身,背對著他們拍照。

本以為他們會就此沖過去,沒想到越騎越慢,直到一聲急剎車在許有慈的身後響起。

看來註定要打照面了。

夏妍冷不防的來一句:“應大帥哥,你也來這裏散心啦。真是好有緣分哦。”說後一句話時,她還特意看了眼許有慈。

應閔澤這才註意到馬路邊上的另一人。

許有慈知道是裝不下去了,笑嘻嘻的轉過頭對著應閔澤和陳錦年說:“嗨……”

應閔澤對她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,上次送她回家還好好的,這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。倒是陳錦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熱情。

再次啟程,陳錦年挨著許有慈騎,時不時還和她說上幾句話,旁邊的夏妍也跟著參入進來,這邊的三個人有說有笑,只有應閔澤一個人騎在前面,瞻望風景。

迎著寒風,應閔澤的腦海裏湧現出了昨晚打電話時的情形。

他明明聽到了許有慈的聲音,還是和陳錦年待在一起。

可是他們兩個都隱瞞了他。

昨晚,他們一起過了聖誕節吧。

還有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根圍巾,也是陳錦年送給她的吧。

應閔澤深呼一口氣,加大力度往前開去。

☆、受傷

周一,蕭主管告知大家過幾天就是元旦節了,今年的舞臺搭建、場地布置、節目安排都由銷售部的人完成。

許有慈林艷等人申請負責元旦晚會的現場布置,李娜娜去搜集各個部門的表演節目。其他人也都各就各位辦著自己的事。

元旦的前一天,許有慈得在忙碌中去六樓的大廳裏布置現場,但是那些需要用到的素材她一個人根本搬不回來。

於是去看看有哪些男生的活是比較輕松的,準備拉過來幫幫忙。

但是每次去靠近他們的時候,男生們都躲得遠遠的,或者用一些無比荒唐的理由推掉了。

許有慈因此還對自己的人品進行了深刻的反思。

後來才總結出一個觀點,是這寒冷的冬天逼男生們成為了一頭懶豬。

上午,許有慈有氣無力的靠在公司一樓的柱子上,看了看發紅的雙手,郁悶的蹲了下去。

這時候,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生踏著響亮的步伐朝她走來,許有慈擡眸一看,立馬別過了頭。

是應靜柔。

“呦,真是辛苦了,怎麽都沒一個男生來憐香惜玉呢。”說話的時候還借勢用手指撫摸許有慈的臉,但被厭惡的躲掉了。

應靜柔臉上的顏色明顯一黑,然後又恢覆了往日的甜美溫柔,站起身子踩著高跟鞋傲慢的走了。

許有慈沒有心情去管她,她現在眼裏只有公司外頭的兩箱貨。

左右瞄了幾眼,最終把目光定在保安的身上,不管願不願意都要試試。

許有慈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,露出甜美的微笑對著保安說:“帥哥,可否幫我一個忙啊?”

保安眨了一下眼睛,目光始終望著前方,許有慈知道是同意了,於是說:“就是門口那兩箱貨物,可否幫我搬到電梯那裏?”

這時,保安微動了一下肩膀,看到那兩個箱子後,信步走了出去。

許有慈在身後,一臉的感激。

箱子終於到六樓,許有慈用力把它們從電梯裏推了出來,剛好成匪從裏面出來。她用快要斷掉的手,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,嚇得成匪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。

“許有慈你怎麽都不出聲啊。”

“我,幫我把這箱子搬進去,我實在是沒勁了。”許有慈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。

成匪一臉同情的看著許有慈,表示自己也是挺忙的,但是看著她凍紅的臉頰和雙手,還是不忍心,最後幫她搬了進去。

林艷見許有慈累的話都說不完了,連忙攙扶她躺下來休息,倒了一杯水給她喝。

“我說我和你一起去,你還不要,看看你累成什麽樣了。”

許有慈鼓足氣笑了笑說:“沒事兒,多鍛煉,反正我好久沒這麽活動筋骨了。”

林艷心疼的搓著許有慈的雙手,為她取暖。

“像你這麽逞強的一個人,看來以後需要一個懂你足夠體貼你的男生做男朋友。不然人家不得被你的強勢給嚇跑啊,女孩子嘛,在男生面前偶爾還是要作一點。”

許有慈聽完欣慰的笑了笑。

等許有慈躺下去休息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,大家都下去吃飯去了。

現下,反正她也不餓,就準備先忙著。一會兒等大家來了就可以早早收工了。

左邊的墻上還沒掛氣球,許有慈踩著梯子,戰戰兢兢的爬了上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來大姨媽,有點兒低血糖。

今天一天頭都有點昏昏沈沈的,四肢更是沒什麽力氣。

好不容易爬到頂端,顫抖著把氣球掛完,下去的時候一腳踩空,整個人都摔了下來,伴隨著強烈的疼痛感,許有慈暈了過去。

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。

睜開眼的時候,發現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嚇得她立馬坐了起來,手上傳來刺痛感,才知道自己的手上還打著點滴。

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啊?

許有慈努力想了想,她本來是在掛氣球,然後貌似踩空了,整個從樓梯上摔了下來,一瞬間就失去意識了。

帶著不安摸了摸自己的頭,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,雙腿,幸好沒摔殘沒摔壞。

就在許有慈慶幸自己沒出什麽大事時,房門開了。

許有慈以為是護士,剛想問問護士是誰送她來醫院的,就看到應閔澤陰著臉走了進來。

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飯盒。

這是給她吃的嗎?

許有慈很震驚的問道:“怎麽是你啊?”

應閔澤把飯盒放到桌子上,一邊拆著袋子,一邊說:“是我很驚訝嗎?”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她一眼。

許有慈畏縮的動了動姿勢,笑著說:“我摔下來的時候,那裏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的,你怎麽發現我的?”

應閔澤拆袋子的手頓了頓,思緒卻是回到了剛才。

他恰好忙完公事,聽說許有慈負責元旦晚會的現場布置,他想著這個點大家都去下面吃飯去了,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人發現。

沒想到剛走進門口,就發現暈倒在地的許有慈。

應閔澤立馬跑了過去,扶起她的身子,拍了拍她的臉蛋兒,許有慈整個人沒有什麽生氣,讓他驚恐萬分,生怕她出了什麽事。

那一刻,他內心忐忑不安。立刻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,然後飛快的抱著她下了樓,全然不管公司其他員工詫異的目光。

只希望她別出什麽事就好。

許有慈一直在等著應閔澤的回覆,他淡淡的說了三個字:“第六感。”

哦,原來男人也有第六感啊,還這麽準,她在心裏偷偷笑著。

應閔澤一只手伸過飯盒給許有慈,她望著香氣撲鼻的飯菜,咽了咽口水。

雖然她很想吃飯,但是空不出手啊,下意識饑渴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。帶著無辜的目光望著應閔澤。

似乎在向應閔澤發射一條求助的信息。

應閔澤瞧了瞧她的雙手,確定是真的沒法吃飯後,毅然坐在了床邊,拿出了勺子,親自餵她吃。

許有慈被這個舉動詫異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,用藏在被子裏的手掐了自己一下,清晰的疼痛感從大腿上蔓延上來。

老板餵她吃飯,這是真的!

飯已經送到她的口邊,許有慈不敢把嘴巴張的太大,畢竟有損形象。

誰知應閔澤說了一句:“別裝,你眼裏如饑似渴的欲望已經噴薄而出了。”

許有慈尷尬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水,等到第二口飯送上來的時候,許有慈很聽應閔澤的話,張開血盆大口,迎接食物的到來。

吃飯怎麽也要十分鐘,他們兩這樣的動作,顯得很暧昧,許有慈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太緊張,絞盡腦汁想話題聊天。

“應總,沒想到你對員工這麽好啊。你真是一位體恤員工的好老板。”說話含含糊糊的,不過大意應閔澤還是聽懂了。

“既然說我是好老板,那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多為我著想,少出點意外。”

許有慈抱歉的看著應閔澤說:“我也不想自己受傷的,只是……。”說自己是來大姨媽低血糖,許有慈有點難以開口,索性不說了。

“我這邊已經沒事了,你快回公司吧。”

“你自己能行嗎?”應閔澤帶著不確定性的語氣說道。

許有慈自信的點點頭,“當然可以啦,我待會兒叫夏妍接我回去。”

如此其樂融融的一幕,被門口的陳錦年恰好碰到。

應閔澤還在專心的餵許有慈吃飯,但是坐在床上的許有慈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。

夕陽下,他的身影顯得很落寞,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怒氣,但是露出的卻是平靜的表情。他的手上還提著水果和一個暖水袋。

看到這一幕,陳錦年提著物品的手的力度不免加重了幾分。

手上的青筋顯而易見,感覺時刻都要炸開。一種強大的羞恥感從背後席卷全身,身體漸漸萎縮下來。

許有慈輕輕的喊了一聲:“陳錦年。”

聞聲,應閔澤停止了手中的動作,轉而望向門口。

時光仿佛在這一刻戛然而止,原本滿臉幸福的兩人在看到陳錦年到來的時候,變得很僵硬,應閔澤放下飯盒,站起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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